苏九蔻心知昨夜的事情已经将明德帝得罪了,若今天再驳回他的提议,恐怕会让明德帝更加不悦。
她思前想后,终究还是决定暂且先答应下来慢慢赢得明德帝的信任,大不了今后假装不知道再去参加武试。
到时候只要自己能夺得第一,哪怕是明德帝再不悦也不会再让自己只当一个从四品的闲散小官。
更何况,现在天下瞧着十分和平,五年十年之后,却会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和周围两国摩擦不断,到时候也不愁武将没有出头之日。
盘算好了,这些苏九蔻立即行礼谢恩答应了下来,但脸上的表情却瞧不出有多欢喜。
明德帝瞧着稀奇,忍不住多说了两句:“朕赐你从四品官职,却不见你有多么欢喜,可是对朕的赏赐不满?”
苏九蔻忍住想扶额的冲动,只觉得明德帝的话倒是比平日多了许多:“古有七岁为相者,苏九已经九岁了,却还不能为陛下分忧,是以十分惭愧。”
明德帝面露稀奇,还想说什么的时候,就立即被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苏九打断:“陛下,时辰不早了,苏九还是先与容大人将那凶手捉拿了再来向您讨赏。”
说完,她立即就拉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容殷躬身走出了门外。
明德帝静静瞧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,忽然冷哼一声,他敲着身前的案桌对一直静静地呆在他身后的百公公道:“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大胆之人!”
百公公低头不敢言语,心道:“老奴都觉得您今儿话太多……”
明德帝带着三分薄怒的说完那句话,倒也没继续说什么。
他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奏折,一双手却悄悄地抚摸起藏在桌下暗格里的一轴画。
那画纸张已经微微有些皱,显然是被抚摸把玩的时间长了,早已失了最初的整齐。
但那画上的美人却是眉目含笑,十年如一日的欢快着,明德帝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,目光说不出,底是愤恨更多,还是后悔更多。
他恍恍惚惚的想,卿卿,你早早都死了也好,朕只要一想你同其他男人在一起,这心便痛得无法自拔。
苏九若真是你的孩子,朕……将来等他长大,要么认他为义子,要么就赐他为驸马,总之,无论如何,这一辈子我都会与你痴缠到底……
无论是以何种身份,我都不允许你我成为陌生人。
苏九蔻和容殷走出去的时候,时间不过辰时,一天的热闹才刚刚开始。
容殷几番欲言又止,最后待走到宫门外时,见四下无人,他终于忍不住对苏九蔻道:“明威将军听起来好听,但却也只不过是一个不高不低的散官官职。以你的本事,凭借来年的武试,最差也能得个正四品的职官官职,就算是因为你年纪小不能入朝为官,也必然能在其他地方得个不错的职位……”
苏九蔻含笑听着容殷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絮叨,心中有几分温暖,她轻轻摇了摇头:“君让臣死,臣不得不死,同样的,君与臣赏赐,臣也不得不接着,我昨日已经得罪过陛下一次,难得陛下不计较我的不知好歹给我赏赐,若我再推辞了……”
后面的话苏九蔻没有继续说,一是因为她相信容殷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,二来,就是苏九蔻在宫门口瞧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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